终于憋满了十四天，余普洱这十四天里天天在家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终于要出门了，她化妆的时候腰杆都挺直了些。
卫麒麟看她这样子觉得好笑：“知道的说你这是去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上战场，至于吗？”
这几天网上消息都要爆炸了，余普洱对宋辞的表现可以说是瞠目结舌，卫雀儿和卫麒麟打视频电话说起宋辞在片场的表现时，她就在沙发另一角竖起耳朵听。
宋辞还真是不辜负她的第一印象，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余普洱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当初应该先卫麒麟一步把宋辞给签下来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在现在这波绯闻的热度起来了，不蹭白不蹭。
元曲本人对这件绯闻的态度就是余普洱最初的奓毛反应，但是他奓毛也不起任何作用，而且他最维护的宋辞表现出来却丝毫不在意。
余普洱办事雷厉风行，之前因为她居家隔离耽误的工作进度，现在必须立刻马上提上行程，她直接把元曲叫到公司来，严肃地对他说：“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宋辞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份工作，她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和牺牲，比如很难有私人空间这件事，我看她适应得比你好。”
元曲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的项目马上要开展起来，我们已经去联系好了筛选出来的几家店，你的角色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当然有数，说白了就是个试吃员。
元曲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经验的，试吃就意味着并不需要吃多少。
余普洱知道他食量小，主动说：“整个摄制组都要吃饭，到时候多点一些，然后你去采访一下店主，尽量声音出镜，我们后期会做一些营销方案，跟你的频道挂钩，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接广告了。”
元曲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整张脸涨得通红。
如果是以前，他现在这样，多半会像只烫熟了的章鱼，可现在瘦下来了，脸红都那么好看，余普洱欣赏了一阵，心情好了许多，最后才说：“宋辞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适应得挺好的，卫麒麟能把他亲妹妹都送过去给她当化妆师，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不会真让她陷入什么八卦丑闻里的。”
元曲有些气愤：“这本来就是假的，没有人保护她把她摘出来这也是假的啊！”
“是真是假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是什么？是你们未婚同居，”余普洱反问他，“这件事你能怎么解释？他们看到的不是真的吗？你和宋辞有血缘关系？还是你们没有同居？事实上也不用狗仔偷拍到，你的吃播里她出镜的频率那么高，不住在一起谁信？”
元曲无言以对。
“但也正因为如此，你们男未娶女未嫁的，同居也很正常，一不违反伦理道德，而不触犯法律条文，是你们的自由，”余普洱淡定地说，“解释反而显得心虚，而且就算解释也没人信，还不如就随他们去说，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元曲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周芷若那句台词：“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余普洱最后和蔼地对他说：“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就准备出发，到时候他们开车去小区接我们，这个项目我亲自跟，所以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这其中要辗转途径多少城市，有多少参与的工作人员，需要和有关部门做好报备，准备多少消毒酒精和口罩，办成一件事之前需要准备的工作量有多大，根本不是出镜的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能办到的，能呈现出来一部好的作品，背后有非常多的人做着旁人根本看不到的努力。
元曲回家来收拾行李的时候一直各种担心：“你那个戏要拍多久啊？合作的演员会不会有那种不好相处的？你什么都不懂，别到时候着了人家的道。”
这个问题也不止他一个人担心，宋辞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卫雀儿一直在说：“就我一个人陪着你肯定不行，我哥一堆事要忙，他也不可能每次陪你跑通告啊，还是得有靠谱的助理才行。”
这一点卫麒麟也早有考虑，别说卫雀儿不能照顾宋辞，她自己绝大多数时候还得要人照顾呢，但是招助理这种事也是个技术活，人品行的能力不一定跟得上，能力行的人品不一定过关，总而言之这个事急不来。
宋辞磨着焦柳说：“姐姐你和医院的合约不是马上就要到期了吗？别续约了来陪辞辞好不好？”
从护士一下子变身助理，这件事焦柳心理上过不了那一关。
“这工作和我专业不符……”
总觉得几年书白读了似的。
卫雀儿说：“你也可以当辞辞的贴身私人护士嘛，我们开的工资一定比你从前的收入高很多，还不用总是倒夜班，最重要的是，还可以进出剧组，你追星的吗？”
焦柳并不追星，但她明显因为工资会高很多这件事动摇了。
“剧组里好多帅哥美女，还能听各种八卦，我和辞辞俩人聊起来多没劲啊，你和辞辞又熟，你在身边她也放得开一些。”
最重要的是，现在宋辞明显也只新人她一个人。
卫雀儿对自己的认知非常到位，她是不可能在宋辞拍戏很辛苦的时候去端茶送水什么的，当然不是说焦柳一定就得伺候人，但她心疼宋辞也装不出来，她做那些事都是下意识的关心，真心是最难买到的，这比随便在外面找个助理来可靠谱太多了。
不过这件事在元曲这里却遭到了激烈反对：“你读那么多年书不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吗？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焦柳坦然回答：“我读这么多年书就是为了多挣点钱改善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我的人生理想，哪里的工资高我就想去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听起来还真是……没有一点问题啊。
宋辞也振振有词：“救死扶伤是姐姐的理想，那救医院的病人是救死扶伤，救我就不是了？”
元曲：“……”请问你是死了还是伤了？
宋辞哼着小曲儿：“辣妹子辣，辣妹子辣……”
元曲内心：……你上哪儿学的这首歌！什么年代的啊！你倒是混得风水水起了……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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