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怪不得大家会想多，从前的路人哪里会戴口罩？只有明星出街才会这样，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疫情原因，大家都开始养成了公共场合做好防护措施的好习惯，宋辞和元曲在路边都戴好了口罩，但形象又和明星无异，所以才会被人误会。
好在舆论的风波来得快、去得更快，在现在新人出道信息爆炸的时代，这样的路透也许能激起一时的波澜，但很快也就随着爱豆们的营业被迅速遗忘和淘汰了。
但余普洱并不气馁，前期已经有了这样好的“自来水”，到后期美食纪录片出来的时候只要顺带着提一提之前的事，还是会有相应的舆论反馈的。
相比较元曲这边的影响来说，还是宋辞那边更明显一些。
第二天元曲领着宋辞到达了卫麒麟的指定地点来签约，元曲对他们这次合作，原本心里就十二分不满意，看合同的时候恨不得逐字逐句地抠，到最后连宋辞都看不下去了：“元曲，这一条我们已经看过六次了。”
元曲这才不情不愿地说：“没什么问题了，签字吧。”
宋辞签字还是用的捏毛笔的姿势，卫麒麟看了淡淡一笑：“你还真是有意思。”
元曲就像一只奓了毛的老母鸡，瞬间警惕性就上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宋辞这个习惯很好，拍摄的时候入戏快，效果更好。”
签合同当天就先来一组拍摄，再没有比宋辞更敬业的人了！
卫麒麟并不是这家摄影机构的老板，宋辞的合约也不是和这家摄影机构签的，准确来说卫麒麟名下的众多产业里，其中有一家汉服店是他参与投资，或者说是主导投资的，这家汉服店现在知名度已经推出去了，需要定期做一些新品的推广。
宋辞需要做的，就是为打样的新品拍摄照片和短视频，以提供宝贝链接里的模特图。
合同里还写明了，每个季度可以从新品中挑选两套送给宋辞，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现代的汉服囊括的时代比较多，并不完全都是以宋朝服饰为原型的，所以宋辞试穿起来总有新鲜感，拍摄了整整三个小时，一声累都没叫，元曲在一旁看着可心疼了。
卫麒麟也同样陪在一旁，他给元曲递了一瓶可乐过去，安抚他：“拍摄就是这样的，进入状态之后不会觉得累，她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就行，这份工作强度和密度都不大，不是每天都要来上班，待遇我也没亏待她，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工作了。”
元曲拒绝道：“我在减肥，不能喝这个。”
卫麒麟朝助理招了招手，等人走近了就对他说：“去给元先生买一瓶可乐纤维+来。”
说完他才朝元曲笑了笑，解释了一句：“无糖零热量的，减肥的时候也能喝。”
他还真是很周到啊。
工作状态下的卫麒麟和元曲上次见他又大不相同了，不仅仅只是服装造型的改变，他整个人的气场已经不是上次那样的阳光大男孩，而是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原来一个人的气场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卫麒麟没话找话：“说起来你还真是瘦了不少，怎么想起来减肥的？”
元曲的眼睛一直盯着在根据摄影师要求凹造型的宋辞，回答的时候也就略随意了些：“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卫麒麟对元曲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闻言稍稍眯起了眼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重新开口说：“我偶尔也会看看你的视频，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播up还对身材也有要求了。”
“我和网站签约合作，他们对我有新的规划，我也得配合一下。”
“是上次那位余小姐的意思？”卫麒麟问完就觉得不是很合适，就追加了一句，“听说她原本也想签下宋辞，幸好没有合作成，要不然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
他作为甲方，能在言辞间把宋辞捧得这么高，已经算是相当客气的了。
但是元曲总觉得他哪里不太对劲，他又不能用“女人的第六感”这种话来当成理由，更何况他也嘴笨，没有能力说服宋辞和焦柳两个人都听他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快养不起宋辞了，也没有能力替她找到更合适的工作。
等宋辞拍完之后换上她来时的衣服，一对比，就显得十分寒碜了，作为馈赠方的元曲有些脸红，宋辞自己倒是没太注意，出来之后还感谢了一下卫麒麟。
“多谢老板给我机会，”宋辞按照昨晚焦柳教她的话，很自然地寒暄起来，“我一定会努力的。”
“不用客气，合作共赢。”卫麒麟伸出手去，宋辞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同样伸出去手同他握手。
元曲盯着他们俩握着的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从摄影机构出来，卫麒麟还特别客气地提出要开车送他们回去，元曲一路上都在拒绝：“不用了，真不用了，您日理万机，时间宝贵，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现在还时不时有确诊病例，也不知道路上哪个就是无症状感染者，虽然你们防护做得比较到位，但是宋辞刚刚辛苦了这么久，免疫力肯定不如平常，反正我有车，送你们一程也是举手之劳，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他说的话比较含蓄，丝毫没提到他们没钱打车，大概率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事，元曲就继续拒绝：“真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也很方便的。”
卫麒麟这才说：“我们和宋辞刚开始合作，她汉服造型的图片版权都在我们这儿，如果再被路人拍到上传到其他视频网站，是对我们权益的损害，你知道现在许多无良商家都喜欢用网上的图做模特图，这种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至此元曲终于无话可说了。
他现在觉得“我家有女初长成”似乎也不是什么很值得令人高兴的体验。
问题是卫麒麟长得也不像猪啊，这不是白菜被猪拱了的事儿，这是精雕细琢的玉白菜和识货懂行的收藏家之间的佳话啊，他到底在不爽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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