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心理的还是身体上的。
“没关系，我在那孩子家门口蹲守观察了他两年，心性坚毅着呢。”
这一测试原来是凌云子给林小哥儿故意加了料的。
“可其他误入练心阁的人怎么办？”
“算他们倒霉吧。”
“……”
张百熙摇摇头，没有多言。也只能说算他们倒霉了。
其他人没有被故意引导，却误入练心阁，这便是缘。
“你说的那孩子是哪个？”
白虹仙子拨弄着水镜术，就跟我们看电视换台似的。
画面一转，水镜中映射出吴大壮奋力挥舞大力棍，疯狂砸墙的画面。在他身后宣绍阳竭力抵抗蜂拥而至的鬼怪，几乎把所学武艺发挥到了极限，一把寒霜剑舞的寒气四射。
“嗯，这孩子不错。”
张百熙看了看吴大壮，像是还算满意：
“懂得危难之刻另辟蹊径，可惜资质不太好。师弟看中的孩子应该不是他吧。”
不等凌云子回答，白虹仙子说道：
“肯定不是，如果这孩子和小云子成了师徒，恐怕不是他死就是小云子亡的结局。”
凌云子：“……”
吴大壮和凌云子的性格不合，一个生性闲散跳脱，一个憨厚老实，这俩人成了师徒一定都觉得格外的别扭。
“咦？此子武艺不错，竟然隐有紫微星光庇佑？难不成生于帝王之家？”
看到宣绍阳，张百熙心生疑惑，随后摸出个铜板。
两枚铜板在他掌心无风自动，数秒后平息。张百熙看了看卦象道：
“原来是飞邹国国主的子嗣，难怪有紫薇星光。资质也是上上之选。师弟可看中了她？”
“非也非也，师兄你再猜。”
以张百熙的眼光来看，宣绍阳无论心性资质都是非常不错的，可谓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将来如果好好培养，定能成为神符门中一颗顶梁柱。
“哦？还有比他更好的？待我看看……”
画面再次转了转，略过好几个中人之姿，画面停在林天赐的脸上。
“怎么样师兄？此子不错吧？”
凌云子得意洋洋，而张百熙细细观察之后则皱着眉：
“这等资质……难说，说他好的地方，比之前的宣绍阳更好，说他差的地方，也相当的差，如此古怪的资质，我还是头一次见。”
“对，就是这等古怪的资质，非常有趣。而且此子与我有缘，我之前不是说曾经有个员外在几年前来求符？”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见他心诚，便让弟子绘了一张凝神保胎符赠予他。”
“差不多，不过那符箓不是弟子所绘，而是我亲手做的。”
张百熙一脸无语：
“师弟啊，你那画符的手法……真不怕害人性命么？”
凌云子在众师兄弟中，画符手法是最烂的，烂到还不如内门弟子。
“说来也怪，那日我心血来潮便打算应下这件事，画符时如有神助，是我画的最满意的一张。”
难怪凌云子总说与他有缘。
张百熙习惯性的用铜板算算，可和之前一样，铜板跳个不停。
“此子来历不简单。”
理论上来讲铜板神算能算尽天下事，除非已经位列仙班的算不到，只要在这凡间的，没有铜板神算不能算的。
哪怕张百熙真的修行不深，可也不应该出现这等奇怪的卦象。
“师弟，收徒之事还要慎重。”
“我自晓得，此事我已事先禀明师尊。”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飞剑落地的时候。”
“师尊回复了？”
“嗯，师尊说，自己看着办。”
“……”
说了跟没说一样！
–‐‐——–‐‐——
练心阁内狂奔了好几分钟，林天赐才发现宣绍阳和吴大壮没有跟上来，他们走散了。
更要命的是，鬼怪越来越多，时常前后都有，他就跟没头苍蝇似的带着两姐妹到处乱窜。
先不说能不能甩掉那些追击的鬼怪，单单体力方面就快撑不住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路过一个路口时，姐妹花中的姐姐拉住林天赐，说她们发现这块玻璃墙是活动的。
将信将疑的林天赐用手一推，玻璃墙反转过去，露出个不大的空间。
“快躲进来，这里那些鬼怪察觉不到。”
两姐妹一马当先进去，林天赐本有些犹豫，但体力实在是不能允许他继续狂奔了，只要作罢。
等他进去以后，玻璃墙再次合拢。
这面玻璃墙似乎是单向玻璃，躲在墙后的三人能看到一大堆鬼怪从玻璃墙前路过，有几个还看了看三人的方向，可把林天赐吓的不轻。
好在两姐妹没有坑人，这扇玻璃墙确实能阻隔鬼怪的探知。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能躲的？”
等那些鬼怪走远，林天赐问。
“你看下面，是不是有个隐字。”
姐妹花中的姐姐指着玻璃墙下面道，林天赐伸手一摸，还真有个略微突出的痕迹，确实是个隐字，而且在隐字周围还有一圈密密麻麻的复杂图案。
“这是隐藏法的法诀。”
“它能让低等鬼怪看不见躲在隐藏法之后的人。”
听到两姐妹这么说，林天赐觉得有必要让两姐妹好好自我介绍一下，一般人可不知道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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