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宪礼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应，王浩光心情才好受不少。
他向几人弯了弯腰，随后离去。
这一幕看得几人面面相觑。
网友们也是诧异不已。
“王浩光居然输得这么惨，快十几子了吧。”
“苏炀的进攻太猛了，恐怕已经是九段职业的水平。”
“？我知道苏炀很牛，但是刚接触不久就九段水准了？”
“人家是天才，你以为呢？我有点好奇他去做智商测试的话结果会是多少。”
“万人血书申请下棋让苏炀下期去做智商测试。”
“加我一个。”
“还有我，滴滴滴。”
网友们叫嚣着让苏炀做智商测试的一幕被导演看在眼里，为了节目效果他思索着可行性。
王浩光走后，秦宪礼朝苏炀点了点头：
“炀宝，我愿赌服输，你自由了。”
旁边的几位小朋友羡慕极了，每次苏炀都能逃避无聊又任务繁重的学习过程。
不过他们也知道那是苏炀的天赋。
王浩光离开教室之后，进了一个装修比较精致的办公室。
进门前，他特意向四周扫了一眼，见没有摄像师跟着才松了一口气。
进到办公室后，一股提神醒脑的檀香涌入鼻尖，屋子里的陈设看似简单，但仅仅办公桌以及两张有靠背的木椅就价值数百万。
全都是用最顶级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
办公室中此时正坐着一身汉服长袖的老者，见王浩光进来，他目光微动，轻声道：“过来吧。”
“是，老师。”
王浩光肃然起敬，坐到白元松的对面。
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价值上千万的古董棋盘。
白元松不冷不淡的说道：“开始吧。”
王浩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棋子放在上面。
“又是天元，这小鬼还真是看不起你。”
白元松没好气道。
王浩光脸色更加难看，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给自己的老师复盘。
刚开始几步，他每放一子，白元松的脸上的困惑便加重一分。
到了十几步时，白元松猛得瞪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
到几十步时他连连摇头惊叹，脸上甚至浮现了几分绝望之色。
别人看不出懂苏炀的棋力是因为他们水平不行，但白元松一把年纪还能和何小洁齐名足以说明他经验的老道以及宝刀未老的恐怖功力。
“此子的棋力竟如此的深不可测，可怕连AI都不如他复杂多变。”
“你输得不冤，这盘棋即使是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
白元松顺了顺直接快到胸口的胡子感叹道。
王浩光愕然：“老师，连您也无法打败苏炀吗？”
白元松摇了摇头：“很难，至少目前我看不到任何赢他的可能。”
“老师，那他是不是作弊了？这个世界上连柯小洁都不敢说能稳赢你，除了AI之外，恐怕别无可能。”
“你不懂。”
白元松站起身，转身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春意盎然。
“和AI下棋我感受不到他蓬勃多变的生命力，有的只是公式化但算力超强的死板，若是你能发现其中一些规律，要打赢AI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苏炀不同，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比阿尔走狗更强大的AI有了人的复杂情感一样可怕。”
“无论我们如何摆弄自己的小心思，在我们走第一步开始，他就算到我走到一百步的每一个可能。”
“跟他下棋就像与天斗一般，几乎没有胜算。”
听到自己老师对苏炀至高无上的评价，王浩光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在不久以前，苏炀明明只是自己姑家赘婿不受欢迎的小表弟。
但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苏炀的成长速度超过了他们王家的每一个人。
原本的蝼蚁突然成长成了参天大树。
就算是他们王家都能轻易踩扁。
这让王浩光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无力的恐惧。
“那老师，我们该怎么办？”
王浩光轻咬嘴唇，原本他还指望着自己的老师帮自己出头，借此让苏炀身败名裂，没想到苏炀不仅没有作弊，就连恩师也对他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这让他开心不了一点，甚至有点后悔找白元松哭诉苏炀打败他这件事。
让一个天才绝望的是另一个比他更妖孽的天才被挖掘。
“能怎么办？当然是和他下一场。”
白元松猛的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快意。
“老师，您不是说与他斗如同与天斗，完全找不到胜利的可能吗？”
王浩光对自己老师的想法很不理解，一个功成名就而且一把年纪的围棋大家去挑战一个三岁小孩。
赢了，会被诟病欺负小孩，输了会被嘲笑不如三岁小孩。
无论结果怎样都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以您的地位根本犯不着担心他会对您产生一丝一毫的威胁，毕竟你们年纪相差那么大，已经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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