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商家大宅，窗外电闪雷鸣。一场暴雨来得突然，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叶暖阳正在整理乐乐的病历，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动静。她立刻放下笔记本，快步上楼。
推开乐乐的房门，就看到他蜷缩在床上，脸色通红。
"乐乐？"她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天啊，好烫！"
乐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叶医生......"
叶暖阳赶紧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体温，同时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张妈急匆匆地赶来。
"怎么了？"
"乐乐发烧了，快去拿退烧药。"叶暖阳一边说一边给乐乐量血压，"还有，通知商先生。"
张妈转身下楼，叶暖阳继续检查乐乐的情况。体温计显示38.9度，血压也有些偏高。更让她担心的是，乐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不要......"乐乐在昏迷中喃喃自语，"不要走......"
"乐乐？"叶暖阳轻轻拍他的脸，"你做噩梦了吗？"
"妈妈......"乐乐抓着她的手，"别丢下我......"
叶暖阳心里一痛，正要安慰他，商砚辰突然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
"突然高烧，可能是前几天淋雨的后遗症。"叶暖阳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体温，别引发哮喘。"
商砚辰点头："需要什么药？"
"张妈去拿了。"叶暖阳正说着，突然发现不对，"等等，他最近有没有吃过......"
话没说完，乐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呼吸更加困难了。
"不好！"叶暖阳立刻判断出情况，"需要马上雾化！商先生，帮我准备雾化器。"
商砚辰快步走到医疗柜前，但在翻找药品时，手却微微发抖。
叶暖阳注意到他的异常："商先生？"
"我......"商砚辰的声音有些嘶哑，"那天......悦儿也是这样......"
叶暖阳心里一震，明白他想起了什么。但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
"商先生！"她提高声音，"乐乐需要我们！"
商砚辰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出了雾化器和药物。
两人配合着给乐乐做雾化，同时用退烧药和物理降温。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仿佛要把这个不安的夜晚撕裂。
"叶医生......"乐乐在昏迷中不停地叫她。
"我在。"叶暖阳握着他滚烫的小手，"别怕，我在这里。"
商砚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妹妹也是这样发着高烧，不停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商先生。"叶暖阳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能帮我拿条新毛巾吗？这条已经热了。"
商砚辰点头，转身去拿毛巾。当他回来时，看到叶暖阳正轻轻拍着乐乐的背，帮他顺气。
"好点了吗？"他轻声问。
叶暖阳摇头："体温还是不退，需要继续观察。"
商砚辰在床边坐下："我来吧，你去休息。"
"不用。"叶暖阳笑笑，"我习惯熬夜照顾病人。"
两人就这样，一起守在乐乐身边。期间张妈送来热水和点心，但他们都没什么胃口。
凌晨三点，乐乐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叶暖阳松了口气，转头却发现商砚辰的脸色很不好。
"商先生？"
他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窗外的雨幕，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叶暖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在想商悦小姐的事吗？"
商砚辰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
叶暖阳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她发着高烧，一直喊着乐乐的名字。"商砚辰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没想到......"
他停住了，眼神里满是痛楚。
"不是你的错。"叶暖阳轻声说。
"是我的错。"商砚辰突然情绪激动，"如果我早点发现那些药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相信白家......"
"商先生！"叶暖阳打断他，"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乐乐。"
商砚辰看向熟睡的乐乐，眼神渐渐柔和："你说得对。我答应过悦儿，一定要保护好他。"
叶暖阳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前的口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正想问，乐乐突然动了动："叶医生......"
"我在。"她立刻凑过去。
"我渴......"
叶暖阳扶他起来喝水，商砚辰在一旁帮忙垫枕头。喝完水，乐乐看看两人，虚弱地笑了："谢谢......"
"感觉怎么样？"叶暖阳又摸摸他的额头。
"好多了。"乐乐说，"就是......有点冷。"
商砚辰立刻拿来毯子给他盖上。叶暖阳重新量了体温，已经降到37.5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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