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只能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不敢轻易言表，此时说出来，才发现，迷茫的并不只是自己，孤独也不仅属于个人。
“既然大家今天都把话说开了，也总比在心里憋着强，我一直都不敢说，我怕触碰了，我们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我怕到了那个时候，兄弟们会迷茫，其实我现在也很迷茫，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逃不掉，我们，也躲不开。”
“到底是什么事情？”
“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不过，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也绝不会瞒着你们，眼下我们还是别分心去想那么多其他的事情，对付BOB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其次，我们要稳打稳扎，做好每一次事情，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即便到时候回不了头，我们也不至于一败涂地，不甘于天地。”段然说着，众人不在说话。
车内安静了下来，但是大家都知道，此时的沉默是在等待着最好的爆发。
…………
回到工厂，鬼手等人来到四层的屋子准备睡觉。
段然看到程芸欣的房间还亮着灯，走了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啊？”
“我，段然。”上名记圾。
“进来吧。”
段然轻轻的打开门，看到程芸欣，正靠在床上看着书，段然走了过去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程芸欣反问道。
“你还真安静，外面那么乱，之前我们在开会的时候，你就在屋里坐着，就不想听听吗？”段然也反问道。
“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程芸欣说着，合上了书。
段然微笑着说道：“得，那就不说这个了，你看的什么书？”
“我也不知道什么书，猎影帮我找来的，这地方能找来本书比黄金都难，我也看不懂，看看图打发时间。”程芸欣说着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明天完成了任务之后，你会跟我一起回国吧？”程芸欣问道。
“恩，鬼手跟老K留在这，我们回去，怎么你担心我？”段然说着，程芸欣撇撇嘴说道：“你是谁，你可是段然，龙门的大哥，段家的大少爷，用得着我担心吗，担心你的人都可以从天安门排到长城了。”
段然听着愣了愣，随后玩味的笑了笑说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为什么组织不安排你喜欢我，反而安排了佳宁呢。”
“你……”程芸欣的表情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段然。
“不用这么惊讶，我知道，不过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想拆穿，我只想告诉，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方佳宁出现意外，当然还有你。”段然的话在程芸欣的耳朵里，犹如一根小刺一般，虽然很细小但是很难拔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这么做？”
看着程芸欣震惊的表情，段然故作高深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无奈的想着：我这哪是选择，分明是没得选。我要只说保护方佳宁，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既然要保就得保两个人。
段然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说这些，是因为之前跟其他人打开心扉，说了些他们一直不敢触碰的话题，索性就把跟程芸欣和方佳宁之间的芥蒂在打开一点。
“还记得我第一次找你要跟你合作的时候吗？我说过，一旦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未必就是好事，有些事知道就行，没必要说破。我要保护你们，是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因为我而结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必须这么做，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在做，就什么都晚了。”
听着段然莫名其妙的话，程芸欣皱了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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