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会的末尾，习清寒跟领导提议，让成峰应该当众给他道歉。我跟王小帅相视一眼。习清寒就是一个作事精。
由于距离太远，我没法示意让习清寒收回这个说法。发信息，也来不及了。
我想起身，王小帅按住我的手。
“飞鸾，过去也没用。”
“小帅，这不太好吧。”
王小帅凑近我耳边告诉我。
“没办法，毕竟，成峰查了他很久，也算是一种骚扰了！”
我痛苦的低下头。成峰这种人，很少能够给别人低头。当众道歉，他肯定还会搞得一团糟。甚至让彼此都难堪。
果然不出乎我所料，成峰不屑一顾的窜上台，摇头摆尾的看着习清寒，先是笑了一下。很快他就说了一句不阴不阳的话。
“习主播，道歉的内容因为我没抓你吗？对不起我没抓你？”
C市局长和王小帅一下子站起来了，两个人不约而同走到台下，示意让成峰闭嘴。
习清寒抖了一下西装外套，跟成峰保持一米距离。两个人的巅峰对决已经开始。
“成警官就是与众不同，查了我不到三年，到今天，两手空空，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呢？”
我干着急没办法，真希望把其中任何一个人拉下来，媒体都开始跃跃欲试的要拍摄这段双方的经典较量。
成峰拍了拍自己头。
“是啊，不过，我获得了一个最大的线索，就是习主播没有杀白洁，也没有雇凶杀人。”
习清寒脸色骤然改变。王小帅跳上去去拉成峰，成峰依然不依不饶。拿出一张纸。
“这是我在你前妻那里做卧底期间，你前妻送我的礼物礼单。退给她她不要了，退给你吧。”
习清寒当即反驳。
“不用了，成警官，毕竟你因为这个案子已经停职了，而且还没有薪水，你不如把礼物卖了，换点钱花。”
习清寒真是过分啊，我不顾难看不难看，也走到了台下，只是我没有上去，我不知道，应该帮助谁去反驳谁。
“这倒是，习主播说的是，不过我如果拿着你家的钱，继续用在查你上，你觉得合适吗？过去我一直暗访你，做你家的私家侦探，还做过你家养花的工人，今年假装失忆，卧底在跟你母亲认亲失败的于凤凰旁边，都是为了查你。从现在开始，我也不是警察，我也不用暗访了，我正大光明的跟着你。”
我暗自觉得成峰说的好搞笑，可出于礼貌和习清寒的关系，我不可能不厚道的笑出来。
习清寒被气的脸色铁青。
“成峰，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在这里气焰嚣张的说要明点跟踪我？你信不信我报警，你信不信我起诉你。”
成峰往前跨一步。
一米的距离 ，变成了半米。
“报警起诉我都不怕，我害怕的就是用不了太久，记者发布会还会重新召开一次，我怕你还是警方的阶下囚。”
习清寒忍无可忍的抓住了成峰近在咫尺的衣领。王小帅及时的阻止了他们的战争。成峰被他生拉硬拽的弄走了，习清寒一个人在台上，原地生闷气。我上去把他拉下来。
习清寒不满的跟我唠叨。
“你这大学同学，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一口咬定认定我是罪犯，死不悔改呢？”
“清寒，你又不是罪犯，随他怎么说啊。”习清寒很不满意我的说辞。
“飞鸾，你是不是倾向成峰，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大学同学的份上，我肯定跟他没完！不过，阴魂不散的家伙，我绝对让他消失！”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过来，习清寒立刻解释说。
“我绝对让他消失在咱们的视线当中，我给他举报到公安那里。”
一阵寒意略过我的脊背，又渗透到了我的五脏六腑里，说不上为什么，习清寒的这句话，让我深入骨髓的记住了。阴魂不散的家伙，我绝对让他消失。如果把这里边的成峰，变成白洁，适用吗？
可怕的想法让我在习清寒去送领导的时候找到了成峰。成峰正在跟王小帅较劲。
“成峰。”跑到他近前我又欲言又止了。我怎么说？不能说习清寒说让你消失吧？成峰立刻变了笑脸。
“飞鸾，有事啊？”
“成峰，小帅，你们真的要每天跟随习清寒吗？”
成峰王小帅一致点头。
“那我如果退出去呢？”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他们才跟随他，尾随他，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没有你我也跟踪他，如果有你，更得跟踪！没商量。”
习清寒也走了出来，看到了三足鼎立的我们。一边不耐烦的喊我，一边蔑视的看着成峰。不远处，就是那辆黄色越野车。这辆车肯定也是顾丽华送的坐骑。
“成峰，你不是跟我赌气白洁案子吧，你是想追回于飞鸾吧！”
成峰转动自己的大眼睛。古灵精怪的单纯和习清寒身经百战的老练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对比。
“也可以这样说吧。毕竟，咱们是存在夺妻之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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