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杵在一边当烛台的刘小皮，躬身称是，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他把纸展开来，走到刘璋面前，在刘璋眼底下平端，让他看清楚是什么。
“爹！这不是我们的契约吗！您……”
刘璋惊呼，刘翰儒淡淡地吩咐道：“小皮，撕了吧。”
“是。”
刘小皮答应一声，就在刘璋复杂的眼神中将纸撕了个粉粉碎，撕完，他攥着一手的碎纸走到炉子边，提起壶来将它们付之一炬。
刘璋看着那团骤起便熄灭的火焰，怔愣了片刻，脸上忽绽放释然的笑容。转过身来，他毫不犹豫地给刘翰儒跪下来，行三拜之礼，站起身后说：“孩儿刘璋，给爹爹请安！”
“嗯……”
刘翰儒脸带浅笑，捧着一本书看过来，淡淡地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去给娘也磕三个头去！今天还没给娘请过安呢！”
刘璋语气轻快，神态自然，情绪有些亢奋，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去吧。”
刘翰儒挥挥手，继续看自己的书。刘璋眼珠子一转，将目光转移到刘小皮身上，嘿嘿笑着说：“爹，跟您商量件事呗。”
“嗯。”
“那个，把刘小皮借给我一天，今天就先别让他上工了。”
“行。”刘翰儒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刘璋得到了许可，笑的满脸桃花开，看向刘小皮的眼睛冒着某种光芒，让后者不敢回看他。
“跟我走吧！”
刘璋一字一顿，咬着后槽牙当先往门口走，刘小皮后面跟着。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在心里盘算着什么的刘璋忽然听见他爹的声音，“不许打人！”
“啊……唉……”
刘璋适时的哀嚎，屋里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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