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如果能够快乐的活着，修不修仙，或许没那么重要。”程潇将头靠在潘韩肩膀。
像一个刚刚恋爱的小姑娘。
“想法是好的，可人们或许永远不会满足吧。”潘韩从不否认，推动进步的就是人们的欲望。
可当他刚想深入探讨欲望的时候，程潇却问道：“永远是多远？”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潘韩。
是啊，永远是多远？
北冥仙界多少万亿年了，并且在可预测的未来，还会存续下去。
所以，它算永远吗？
纵使他贵为仙王，也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说永远的尽头是什么？”程潇看着天上的星星，继续问道。
“我也还没参透。”良久，潘韩才开口道。
“你说，如果没有欲望，是不是就不存在永远了。”
“……”
潘韩微微愣住，他从未思考过这两者的关系。
似乎，有些不搭边，风马牛不相及。
可程潇却透着一丝深沉道：“我在末法位面这么久，似乎发现有些东西越来越多，而且增长不可逆转。”
“可能只有在将死的位面，才能发现吧。”
“是什么？”潘韩内心一凛，没想到如此美妙的夜晚，话题居然如此沉重。
“说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这东西无处不在。”程潇将手缓缓抬起，张开五指，没入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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