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亦思马因都觉得曹侍郎打脸的水平太一般了,撇嘴揶揄,“叫这儿来?回头人家再禁止百姓围观,脸色再难看也没人看见有屁用?”
“还不如把蒸汽机拉张简之家门口去呢!就在他大门前给他烧把火儿,看他怎么下得来台!”
“嗯!?”
曹庆熏、王仲林一怔,对视一眼,“好像....不错哈!”
他俩咋没想到尼,把蒸汽机拉张简之家门口去,街面上开机。
那场面,绝对劲爆啊!
“可以啊老亦,脑子够用!”
把亦思马因说的心里一荒,我,我我我我就随便说说,就够用了?那要你俩干啥使的?
一脸惊恐,“不会吧?你们不会真要把这玩意拉到张简之家门口去吧?”
曹庆熏,“有何不可?一来让百姓看看,宁王所推之事再行其道。二来让张简之颜面扫地,再壮工部的声威。”
“三来嘛,蒸汽机一出,工部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向朝挺要人,要识字的劳力。逼着张简之不得不推行教改,否则他就要拿大族子弟来顶。”
“看他如何!”
“哦去!”亦思马因翻着白眼,心说,现在当官的这么有没技术含量的吗?感觉太儿戏了吧?
无语的来了一句,“要这么说,那还不如等两天。让五郎加上我们,把蒸汽机配套的,宁王说过的那些玩意,什么自走的蒸汽车啊,取水车,纺织车啊,都弄出来。”
“到时候拉到张简之门口去展示,也让百姓更明白蒸汽机的神奇和价值。”
“咦!?”
王曹二人一听,登时眼前一亮,“好主意!”
亦思马因:“......”
我还是别说话了,越说这两人越不靠谱。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谁让人家是大领导呢?一声令下,玩笑也得当真的干的。
老亦和众人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儿,但是,王侍郎拍板了,那就干呗!
再说了,只是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让他们说,也说不上来。
其实,把蒸汽机拉到张简之家门口试车,确实可以达到一定的宣传和造势效果,可那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怎么说呢?
你在大殿上骂了人很过分,但还没过分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顶多是吕师留、吕洪生恨上了王曹二人,可是其他的文官集团也就那么回事儿。说白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其次,朝议大殿确实是庄严肃穆之地,最为正式的场合,可也仅限官与官之间。
自古以来,在朝堂上,甚至后世在国会、议会里,吵的不可开交,骂的祖宗蒙羞,甚至大打出手的,也是不胜枚举,多了去了。
可是,你何时见过两个当官的,当着百姓的面儿恶语相向?口掘祖宗?
这是政治的体面,也是默契。起码在大众面前,要给对方留层皮。
殿上怎么吵怎么骂,那是官场的事。可是搬到街面儿上,那就是官与国、与政、与民、与道理的争锋了,一点余地都没有。
在殿上骂了吕家兄弟,结了仇却不是死仇,就算吕家兄弟不罢休,别的文官却不想闹太大,因为丢人。
可是,在张府门前一闹,那张简之就被逼到了死角,是死仇,其他文官想调和都无从下手。最后结果就是你死我活,双方都没有退路。
王曹二人其实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二人同时明白,与张简之结仇,确实麻烦一点,可到了这一步,还要什么余地呢?拼了吧!
不乘胜追击,下一个机会在什么时候却是谁也说不准了。
总之,蒸汽机的事暂时被他们压了下来,谁也别着急。
亦思马因说要给蒸汽机配套,也就是开发应用上的终端硬件,什么汽车、抽水机,纺织机的。
听起来,有着玄乎。
可实际上,真用不了多少时间。
首先汽车。
人家想象中的汽车,和后世人认知的汽车,他就不是一回事儿。
你还什么发动机、变速箱,传动装置这那的,一辆车好几万个零件?开什么玩笑,这辈子他们也造不出那种汽车。
老亦所说的汽车,就是一个四轮大板车,加上飞艇上现成的驱动螺旋浆的那套传动系统,上来坐上蒸汽机,再把传动系统连接到飞轮上,完活!
这辆车,没有高低档位,没有刹车,甚至连转向都没有。
从实用的角度来看,可以说没有任何使用价值。
可是放在这个年代,不用牛马,不用人力,点火自己就能动,那就足够了。
这比管火车头叫铁马车,怕照相机会摄人魂魄的大清朝还早几百年呢!
你想想,老百姓见到自己会动的大家伙得是什么表情吧?
至于抽水机,也不是后世想象的那么回事。
河边汲水用的大水车见过吧?一个大轮子,上面有水斗,借水流之力转动,把水从低处引向高处。
大宋版的蒸汽抽水机也差不多,把水车小型化,水力驱动改成蒸汽驱动,水车的轴杆往飞轮上一连,齐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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