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男人没有被操纵，这个影卫可以保证。
早在第一起自爆袭击事情发生后，徐破军就联系上他，让他帮忙看看，是不是恶魔留下的后手。
但就结果而言，袭击者体内残留的超凡力量非常少，不符合被操纵的情况。
袭击者是自愿的。
那事情就更加严重了，这说明阿尔斯教存在的时间虽短，但已经深入人心，达到有人愿意为它卖命的程度。
对于这种情况，陆升也挺震惊的，不信教的他，很难理解。
也无可奈何。
要是被手段控制还好说，人家主观意识自愿的，他也没辙。
只能由新国政府自行处理了！
事后，军方对娄震等人进行了严加审问，询问他们和袭击者的关系。
从有限的信息中。
他们得知，死者叫李汉，患有有严重肾病，是带病出来打工，家里还有同样患病的老婆，和小儿麻痹症的儿子。
全家人基本靠他一个人养活。
前段时间阿尔教在瀚海市扩展时，他的肾病被教会里面的‘神使’给缓解了，虽然没全好，但有在好转。
而且‘神使’承诺，等教会扩张到他老家时，或者他将妻儿接来瀚海市，加入教会后，也可以给他们免费治疗。
对此他天天念叨，说等拿到工钱就把人接过来。
直到前几日，新国军方‘打’了进来，教会的‘神使’也在同一天不见踪影，紧接着还宣布教会是邪教，要销毁所有物品。
打那天起，李汉就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今天更是悍然自爆袭击。
从结果上推导，他应该是将教会‘神使’的离开，与军方入驻联系起来，认为就是军方赶走了教会，破灭了他的希望。
所以他要报复！
“又是一起糖衣炸弹事件吗？”
士官长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被他们用恩惠收买，变得死心塌地的又有多少人。”
“我宁愿去北边和大夏国人相互放冷枪，也不想待在这里，吃自己人的炸弹。”
瀚海市内，受过教会恩惠的人非常之多。
其中肯将生死抛之脑后的，肯定有，不过很少。
但再少，基数一旦上去，万分之一，十万之一，对比百万教民，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而且这些事件明显有人在幕后策划。
因为炸弹高度相似，都是工程用的土质炸弹和雷管。
“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最近这些时间不要离开瀚海市，也不要随意外出，日后可能还会叫你们调查。”
“至于工钱的事情，我会向上面汇报的，你们等消息吧！”
“好的。”
讨薪讨出这么一档子事，他们也不打算继续下去，老实回去等消息。
士官长也将他们的需求汇报上去，得到的答复只有三个字。
“知道了！”
没有任何态度展现，事情会不会解决，什么时候解决，都没有说。
留给人的，只有电话被挂断那无尽的忙音。
在接管瀚海市后，徐破军等人才发现这里的烂摊子有多麻烦。
除了教会的极端分子，穷途末路的黑帮。
眼下还急着要处理的，还有一大堆债务。
是以黄海集团和几个大企业为首，与周边各市，众多小企业之间的债务。
债务规模非常之大，而且牵扯的人员非常之多，一旦处理不好，又会闹出很大的乱子，给本就氛围紧张的瀚海市，再添上一把火。
之前阿尔教通过发放财物、食品、房子，免费治疗等方式吸引人入教。
这花的，可全都是真金白银，从各地买来物资和服务。
可黄海集团等企业，短时间无法拿出这么多现金。
为此他们使用了做生意的常见手段，打欠条，通过向银行借贷，延期补货款等方式，换来了大量物资。
也因此埋下了祸根。
要为一座城市免费提供物资，需求无疑是巨大的。
各中小企业，也都是铆足了劲提供。
他们也不敢不提供，毕竟那可是黄海集团，名声在外。
短时间虽然积攒了大量欠条，但总归有兑现的一天，毕竟后面还有市政府背书。
就算是打个八折，也还是赚的。
直到他们得到了黄海集团被查抄的消息。
全都炸了锅，一窝蜂的前往瀚海市讨要货款。
“徐将军，我是大丰肉食厂的，您看黄海集团欠我们的货款，能不能先结一部分，我厂里的员工都吵着要工资回家过年，我现在的钱，没办法发那么多人。”
“还有我，倒茂建材的...”
“我，黑暗乳业...”
大大小小近百个老板，将市政府围得水泄不通，热闹得像是菜市场。
这还不包括，那些消息收得慢的，没来得及赶来，在路上的。
这起债务危机，囊括在内的企业和个人，多达六百之巨，上下游涉及的产业工人，少说在十万以上。
相比于娄震他们那几百个工人的工钱，显然这里的问题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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