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城，皇城深处。
光芒万丈的大殿内。
青年人盘坐于地，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砰！砰！
陡然两声轻响自其体内传出，似有什么东西破裂了般。
“呼……”
青年人脸上再无痛苦之色，张嘴吐了口气，睁开眼睛：“多谢陛下！”
龙椅上。
灵帝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神色漠然：“为师很失望。”
青年人闻言，忙道：“请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机会了。”
灵帝摇头，缓缓道：“没有时间了，定功过之日，便是最后的时间。”
青年人道：“师父定能得偿所愿。”
灵帝看着他，再次摇头：“你不懂，为师所做的一切，看似动静不小，实则在某些人眼中却上不得台面。
而真正决定为师能否如愿的，是那些眼中早已没有了天下的人，真是可悲呀！”
青年人神色一怔。
“好了！”
灵帝神色一肃：“药仙谷那边，到此为止吧。就算不在掌控之中，它也翻不了天。
反倒是圣女那边，必须要尽快找到，杀不了她，也要阻止她，绝不能让她坏了孤的大事。”
青年人忙道：“弟子这就去办。”
灵帝点头：“你带幻奴一起去吧。”
“是！”
青年人应着，转身离去。
……
药仙谷。
周牧看着元琒，以及灰衣老者火向阳。
元琒低着头，胆战心惊。
火向阳则昂首而立，双手负背，神色从容，与周牧对视。
“呵呵！”
周牧忽然笑了一声，问：“火向阳，你可认识古玄灵？”
火向阳脸色蓦然一变，眸光陡然锐利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古师弟的名讳？”
“看来是认识了。”
周牧目光一收，继续道：“看在古玄灵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杀你。但……”
不待周牧话说完，火向阳突然大声问：“我古师弟在何处？”
周牧：“这个你不用知道。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留在药仙谷，我给你一个护法的身份，但永远不得离开五南山脉。
要么滚回金阳洞，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大灵天朝。你选吧。”
“……”
火向阳神色阴沉：“如果老夫不选呢？”
周牧目光陡然一冷：“那我不介意费点手段，现在就宰了你。”
杀气透体而出。
洞府内的温度都迅速降了下来。
二人针尖对麦芒，彼此对视，皆不退缩。
一旁的元琒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想要退走。
这两位一个是元婴强者。
另一个更是妖孽而可怕，一旦真交手，说不定就波及到他。
最终。
还是火向阳低下了头。
他也不是傻子，形势比人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要是不低头。
周牧绝不会留情。
毕竟周牧真的有杀他的实力。
“我想知道古师弟的下落。”
火向阳再次抬头：“只要你告诉我古师弟的下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牧闻言，目光微动。
在玄灵老祖的记忆中，是有火向阳的一部分记忆的。
这位火师兄，在金阳洞的时候对玄灵老祖颇为照顾。
当然。
玄灵老祖对其也不错。
二者感情很好。
这也是周牧没有下杀手的原因。
但他可以不杀火向阳，却不能允许对方继续效命于灵帝。
周牧：“古玄灵已死。”
“什么？”
火向阳大惊，厉声道：“不可能，古师弟天纵奇才，实力远胜于我，怎么可能会死？谁能杀他？”
周牧凝视对方：“这不重要。你可以做选择了，是留在药仙谷，还是滚回金阳洞？”
火向阳沉声道：“不，这很重要，非常重要，古师弟如果是被人所杀，我火向阳身为师兄，不为他报仇岂能为人？还请阁下告诉我，古师弟因何而死，火向阳感激不尽。”
“……”
周牧默然。
这个他还真不好说。
玄灵老祖死，是被聚灵塔的力量所杀。
然而聚灵塔之所以杀玄灵老祖，是因为对方威胁到了周牧，聚灵塔护主之下，才杀了对方。
也就是说。
玄灵老祖的死实际上是因为周牧。
可这事要是告诉火向阳，看后者那姿态，说不得立刻就要找周牧报仇。
到那时候，周牧不杀他都不行。
他稍作沉吟，道：“告诉你也无妨，古玄灵是因为救我死在了一处秘境，他于我有恩，这也是我能忍你到现在不杀的原因。
但你若执迷不悟，那也不要怪我不给古玄灵面子。”
“死于秘境……”
火向阳神色一怔，似有些茫然，又似有些痛苦，久久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周牧后面的话。
周牧见他神色不对，默然喝道：“好了，也没什么好废话的，你做决定吧。”
声如晨钟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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