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手一挥，一群人悉数从半空中掉下来。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红袖没有阻止。
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宋辞以及其他长老，无涯冷声道，“你说。”
宋辞深吸一口气，好半饷才缓过神，“还请太上长老见谅，此事事关无妄天清誉，今日仙剑大会被师叔打断，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请罪。”
“好一个无妄天的清誉。”红袖并不想听宋辞的解释，“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
话落，她双手结印，紫阳峰上笼罩了一层结界，所有人都愣住了。
无涯皱眉，很明显，现在情况已经僵住了。
参加仙剑大会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在耗下去，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无涯上前一步，摊开一只手，力量从手心凝聚，“这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什么时候变得滥杀无辜了。”
看到他出手，红袖眸子微闪，眼底一时之间涌现了太多情绪。
“你说的没错，我不仅滥杀无辜，而且这些年杀的人加起来没有上百也有一千了，这可感谢他们。”
红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宋辞等人。
很明显，无涯在听到红袖的话后，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感觉到红袖身上多了以前没有的嗜杀。
从前的她天真又充满正义，如今的她双手沾满了鲜血，就像是她自己说的，死在她手上的人成千上百。
“无涯长老，容我说句公道话，红袖虽然是你的弟子，但终究是妖，如今已经堕入魔道，理应杀了她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们都担心无涯会有恻隐之心包庇红袖，毕竟是他的徒弟。
然而这一次，宋辞没有说话，就连平时最看重规矩的护法长老也没有说话。
其实知道实情的他们明白，红袖到底是否罪大恶极，归根结底还是怪他们。
红袖看着那些参加仙剑大会的各大门派，此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纷纷对她喊打喊杀起来。
她不解释，因为她没有必要和这群无知又愚蠢的人浪费口舌。
冥小七看到了红袖眼中的自嘲和对周围一切的漠视。
在所有人仇视的目光下，她还能保持这么平静，到底是无所畏惧，还是心如死灰。
可眼下，能做决定的只有无涯，她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杀了红袖，无涯知道，红袖已经不是当年的红袖。
“红袖是我无妄天的弟子，怎么处置她自有我这个做师傅的定夺，至于交代？无妄天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说法。”
他目光从众人扫过，最后还是落到红袖身上，“大家也看见了，仙剑大会已经无法举行，诸位还是下山吧。”
无涯没有道歉的打算，至于到底是否是维护红袖，众人心知肚明，本想在说几句。
但今天他们都受了伤，以逍遥宗为首的华炼先一步下山离开。
无涯撤了结界，红袖想要阻止，最后被无涯拦下。
“好，他们都可以离开。”红袖眯着眼睛，脚下一动，出现在宋辞身边，“不过……他们今天必须得死。”
就在她出手瞬间，一道强悍的力量打在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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