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初拔了一院子的花，也没觉得心里舒坦些，反而更加烦闷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和一个死人生什么气，但一想到陌情收自己为徒，对自己的那些纵容和宠溺，都是因为她身上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当然，她不敢，也打不过。
所以，只能跑下山，找了个酒肆，哐哐撞门之后，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拿着刀刃，威逼利诱的让店小二准备了一盘子鸡爪+两壶烈酒，开始借酒消愁。
回到天玄阁的时候，姜黎正在等她，那人一袭红衣翩翩，站在桂花树下，月色洒在他身上，荧光铺满红影，有种说不出的异域的妖邪。
“你怎么来了？”凤如初诧异道。
姜黎连忙两步上前，神色担忧：“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凤如初不解道：“我能受什么伤？”
“是啊，有圣尊护着，你怎可能受伤？”姜黎道，语气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别给我提他。”凤如初烦躁的挥了挥手，找了个石椅坐下，仰头灌了一口酒，道：“你怎么跑来了？”
姜黎坐到了她对面，说：“前段时间我在闭关，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出关之后，才听说你……我连夜过来找你，就想看看你还好不好，现在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如初。”姜黎盯着她，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愧疚：“对不起，在你陷入危险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
这话说的情深无比，好似恋人缱绻，凤如初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何况姜黎从未伤害过自己，反而一直在帮衬着，所以，凤如初也便没怼回去。
只是半认真半玩笑道：“亏了你闭关，否则你还不得和玄冰真人一样，被九道雷罚劈的当场挺尸？”
“……我，洞虚了。”半晌，姜黎才道。
凤如初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夜色朦胧，加上又有些微醉，心里乱糟糟的烦闷的很，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姜黎的转变。
看到她打量的眼神，姜黎微微一方威压，周围浅色红光蔓延，正是洞虚初境的威压。
“真牛逼！”凤如初真心服气，年级轻轻就已达到洞虚境，那活了百年的死鸟还整天牛逼轰轰的吹嘘自己乃神族之后，辣么弱的神族？被自己一棍子打的鸟毛乱飞？
“我会加紧修炼，不惜一切代价，待我大乘，就能……”
一见姜黎又要儿女情长了，她连忙挥手打断，道：“不说这些了，修炼之人讲究机缘，太过勉强容易产生心魔……对了，我问你个事……人若是被魔化了，怎样才能恢复正常？”
“天池金莲。”
凤如初努努嘴：“被一只野鸡给毁了。”
“……”野鸡？姜黎也不好奇，言归正传道：“若是没有了天池金莲，那也只有五蕴镇魔杖，才能洗练魔气。”
“可是，五蕴镇魔杖上的灵石不是散落了几千年吗？要全部找回，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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