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白锦愉点点头，看了一眼司睿诚。
这倒是跟他们俩猜测的差不多，那这样说来，在云京市的时候，残忍的给白锦愉胳膊拽脱臼，再给她注射那种药剂的人就是凤辛，和她相比，真正的黑衣人更加强壮，高大一些，身上会用古龙香水的味道遮盖掉一些药味。
白锦愉留意过那个药味，不像是中药，和郁松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好像是一种什么合剂，味道很怪。
或许那些就是她身体里这个药剂的合成成分，可惜她不懂药理，也分辨不出其中的成分，不然倒是能够给郁松提供出一份药品名单来，也方便他们做研究了。
由于魏娜被抓，真正的黑衣人对魏娜的放弃，那些仇怨凤辛都记在了白锦愉身上，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白锦愉的，不管黑衣人对她的态度如何，她都要白锦愉死。
捷薇没有看出白锦愉脸色异常，自顾自的继续回忆着：“黑衣人不在总部的时候，都是凤辛说了算，那女人嚣张得很，平时都毫无顾忌的宠着魏娜，什么危险的任务都让我们去，不舍得用魏娜，魏娜对她很是依赖。完全就像是对恋人一样。”
“黑衣人对凤辛的感情就有点奇妙，像是伴侣，又像是冤家，彼此折磨，她看不惯黑衣人的作风，黑衣人不喜欢她忤逆，反正听说，黑衣人在的时候，凤辛多少都不会太好过，我见过凤辛受罚，有时候真的很惨，完全不留情面，但没有机会见到黑衣人。但要论黑鲨里面谁对黑衣人最衷心，那就是凤辛，她忤逆他，却不会背叛他。”
那就是又爱又恨呗，这种感情还真是奇特。
白锦愉想起在雪山上，黑衣人对凤辛不冷不热的，凤辛对他倒是很关心的。
“如果真的照你所说，凤辛和魏娜是一对，那为什么魏娜会怀孕呢？黑衣人的？”这一点司睿诚有点想不明白，要是按照最初的猜测，说她是黑衣人的女人，那还比较可信一点。
“魏娜怀孕？”捷薇也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怎么可能呢？”
“我们抓了魏娜，对她的身体进行了研究，她确实怀过孕，还做了绝育手术，这个不能作假的。”司睿诚将当初郁松给他拍过来的检查报告给捷薇看。
“这我就……”捷薇不解的摇了摇头：“按时间来看，这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了，我离开黑鲨之后就跟着素到处躲藏，根本不敢去打听黑鲨内部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这个人你认识么？”司睿诚没有再追问那个问题，点开手机里面的一张照片，递给捷薇。
白锦愉扫了一眼，那是保罗大师的照片。
“哦，这个人啊。”捷薇嘲弄的笑起来：“这就是个幌子。”
“什么意思？”司睿诚之前就猜出来保罗大师的死有些古怪的地方，但当时爆炸之后什么证据都没了，让他懊恼了好一阵子。
“他不是真正的保罗大师，说明白点就是，他是保罗大师对外的形象代言人，真正的保罗大师没人见过，他和黑衣人一样，都是黑鲨内部的秘密，只有被催眠过的人见过那位催眠大师，但见过的人都忘了自己是谁，还能记得他的长相么？”捷薇故作神秘的说道，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一个跟儿戏似的组织，秘密还挺多是吧？”
笑了两声，看司睿诚和白锦愉都不笑，她耸耸肩，翻了个白眼：“所以我说，要瓦解掉黑鲨谈何容易，那么多在暗处不明身份的人，怎么干掉？”
白锦愉本来还想要问一句，连她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保罗大师长得什么样子么？有点线索也好啊。
后来听到了她的这句感慨，想问出口的话也就没有再去问。
能说的她都已经说，看她苦涩的笑容，让白锦愉于心不忍再去多问。
看了一眼司睿诚，他关上笔记本，对捷薇说：“你累了，今天就这样吧。”
白锦愉站起来，走到捷薇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站了起来：“大块头在下面等你很久了，回去休息吧。”
捷薇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努哈出来了，他一般不会单独行动的，除非是接到了什么特殊任务，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更多，不妨把他抓来，我可以帮助你们抓他，只要你们能答应，最后把他交给我处置。”
白锦愉没有直接应下捷薇，看司睿诚盯着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说：“明天再商量。”
“好。”捷薇也没有较真，道了一声晚安，就下楼去。
白锦愉送她下楼，大门一开，大块头看到她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怎么这么久啊，我都快长蜘蛛网了，我送你回去。”
“谁让你在这等我了，我自己认识路。”捷薇把玩着她的短刀，让大块头不敢近身。
白锦愉看着他们俩，心疼大块头几秒钟，把门锁好，回到楼上。
司睿诚又把笔记本打开了，敲敲打打的一阵忙，白锦愉绕到他的身后，看他还在整理那些资料，不忍有些心疼：“快两点了，先休息吧。”
今天，白锦愉其实挺高兴的，先是司睿诚认同了她一起去追努哈，再来，他和捷薇聊黑鲨的事时，也没有让白锦愉回避。
这是不是证明，他愿意让白锦愉与他并肩作战，不会把她送走了呢？
纤纤玉手放到了司睿诚的肩上，轻轻给他按摩着，帮他放松一下紧绷已久的神经。
“你先去休息吧，今天你太累了，先去好好的泡个澡，放松一下，我一会就去找你，今天要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这对咱们有很大的帮助。”司睿诚按住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白锦愉知道男人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都是不喜欢被打扰的，所以她就应了一声，去洗澡了，在洗澡的过程中，她还总是担心司睿诚会像以往那样冲进来，可直到她洗完澡，司睿诚都没有一点动静。
真这么老实？
白锦愉还有点不适应了。
出去一看，人竟然不见了。
到外面游泳池找了一圈也不见人，白锦愉匆匆往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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